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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在轉「淚」點

 

尹常

 

在合歡山腰成長的文凱,小學時參加南投縣母語演說比賽,以泰雅族賽考利克語言演說得了第一名。國中一年級加入學校原住民舞蹈團,榮獲中華民俗舞蹈比賽乙組第一名,受邀到台北參加展望會當年「飢餓30」開幕表演,讓他對得獎之後的回饋,有了憧憬。

 

人是被鼓勵出來的,在比賽得獎的「正增強」,使得文凱期許自己有更好的表現,熱愛起原住民部落文化,單純想把自己的族群特色發揚出去,讓社會能夠瞭解泰雅族的歌謠和舞蹈。文凱感覺自己是個愛創作、跳舞的人,就召集表弟妹及族人,以原住民的音樂為基礎,教他們練習原住民舞蹈,國中時文凱被選為學校原住民舞蹈社社長,讓他有了更多學習機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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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齡的優異表現

 

原住民撒種成長協會理事長撒瑪大映成立原住民兒童知音合唱團,請文凱一起參與舞蹈的教導,十四歲的他要帶著二十多位還在嘻嘻哈哈的孩子在眾人面前表演,不是兒戲,「若不嚴格要求不能長久。」所以每次練團之後他就修正自己帶團的作風,如果自己沒有氣勢氣度,根本無法要求這些孩子們有格局的演出。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,就好像身負文化傳承的重任,身體流著的血液似乎是為部落文化傳承而舞,為將失傳的原民精髓而跳。他認為自己稚嫩,假日時就找老人家聊原住民音樂,錄製他們的傳唱,「我常為阿嬤的聲音感動流淚。」這是文凱的少年生活。

 

國中三年級時,文凱受邀去教一群埔里基督教醫院托兒所的老師,他回憶說,「要教這些大姊姊甚至是媽媽們,還真需要有點膽呢?」大概是單純和對舞蹈的熱情讓他忘卻年齡,比賽結果,這些媽媽姊姊們竟勇奪第一名!

 

高中時,每每有原住民文化成長營、領袖訓練營,他一定會報名參加,「當時我代表學校參加觀摩研習,研習營中得了最佳表演獎、最佳編劇獎、才藝獎,還有最佳筆記獎四個獎項……。」文凱從學習得到的肯定,對原住民舞蹈更加全力以赴。

 

少年的勇氣、才氣與成就,沒有讓文凱忘了自己是誰,「我的身旁有郭牧師夫婦激勵我,布農八部合音的高音主唱伍牧師為我禱告,還有舅媽及林長老經常提攜指導,讓我沉浸在信仰與舞蹈的氛圍中,沒有變壞。」所以才能遠離喝酒、檳榔和少年戀情。撒瑪大映也常常提醒,「原住民要不一樣,要勇敢站起來!」遠離菸酒成為他們這一群孩子的作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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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跳舞的舞者

 

不知道是上天要作弄文凱,還是要讓他面對苦難學習茁壯。2006年六月,十九歲的他, 六月三十日 晚上準備隔日至台北要參加城鄉交流觀摩會所需換洗衣物,準備好之後,騎機車載著妹妹、表弟一起前往表弟家。路途中忽然看見一輛行駛不穩的轎車迎面而來,文凱的潛意識告訴自己要閃,卻被酒駕的轎車撞個正著,來不及閃躲之下,三人都被撞飛出去。

 

妹妹脾臟出血、表弟腳神經挫傷,文凱傷的最重,左大腿骨、左肩胛骨重撞斷裂,尾椎八、九節神經受傷,右手臂也摔傷,文凱的父母、族人親友不停的禱告,昏迷了七天的他終於甦醒過來,看見周遭的親友都流著眼淚,看到他們哭,文凱也哭。對一個舞者來說,雙腳如同生命,受傷的眼淚開始了文凱的脆弱。

 

他吶喊著,「我要我的腳!」住院兩個半月期間,家人全心全力陪伴鼓勵,教會的牧師、長老,舞團的學生輪流探訪。文凱無法止住悲傷情緒,久病產生的憂鬱,讓他寡歡,大腿的疼痛像火燒一樣難耐,睡不安穩,常驚覺被燒痛而醒。受傷的文凱變得容易動怒,不像過去沉著穩實的少年舞者教練,一股「不能跳舞,不如死了算了!」的念頭興起,他拿起刀子想要挫傷切斷自己的腿,姑媽看到他的不快樂,哀傷的勸說,「耶穌愛你,上帝有祂的用意!」牧師來探訪時也鼓勵他「我們族人的小孩,不能沒有人教。」文凱教過的學生更說,「不能跳,可以指導我們跳啊!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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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動生命的見證

 

出院後不久,文凱嘗試回到舞團教舞,熱情的學生幫忙推輪椅,抱上抱下,他因為不能親自示範,悲從中來大哭一場。哭完後,文凱將悲傷收藏入心裏,為了文化的延續,他決定,「不跳,可以編舞,不能跳,可以教舞,上帝給我腦袋可以創思,可以為文化見證。

 

受傷是一個生命淬煉的過程,在牧長的心理輔導中,文凱終於站立起來,跛著行動不俐落的腳,在教會作見證說,「感謝上帝留我活命,繼續為原民文化的傳承而跳!」

 

文凱擦乾眼淚,除了繼續帶領自己成立的「喜裂克文化藝術舞蹈團」,結合現代音樂及傳統樂器打擊,編織具有特色的原住民風味舞蹈,在各地從事文化藝術交流外,也回到母校指導學弟妹跳舞。去年十月,帶領南投縣大成國中參加全國原住民青少年歌舞劇比賽,勇奪國中組第一名,現場的裁判知道指導老師是一位受傷斷腿不能跳舞的教練,深覺不可思議。

 

舞蹈帶文凱走出山居歲月,走向世界,沒有舞蹈,他的生命不會有如此轉折。在山上的一個角落,文凱不起眼的身影,面向著迎風山谷,展開雙臂,閉著眼睛仰臉向天,對天父說,「願意讓角落的身影,舞向世界,讓其他國家看到屬於台灣原住民舞蹈文化的精隨,讓舞動的生命成為基督的見證!」

 

~本文引自中信月刊~

http://www.wretch.cc/blog/twccm37472/21611773

 

文凱的見證是否也激勵你希望得著破繭而出的生命?

 

希望森林 生命的故事

http://www.seewant.org/?START=TOP&TOP=article&DO=read&gsno=5&sno=7193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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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林多後書5:17 若有人在基督裏,他就是新造的人,舊事已過,都變成新的了。

 

2 Corinthians 5:17 So if any man is in Christ, he is in a new world: the old things have come to an end; they have truly become new.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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